盛祁帮慕乔制定了完整的补习计划,慕乔也对自己信心满满。
盛祁给慕乔布置任务,他们正忙着各自的事,班长过来传话,让盛祁去办公室一趟。
他脸色有些一言难尽,想说什么却欲言难止。
盛祁没说话,收拾好了东西,一言不发就朝着外面走去。
慕乔很不放心,拉着他的袖子,询问:“怎么回事?老谭叫你去有什么事!”
盛祁没说话,也没搭理她,慕乔觉得莫名其妙,但还是跟了上去。她不方便进去,就在外面偷听。
里面的人还真不少,除了老谭外,还有一个脸上带伤,鼻青脸肿的男生,他的身旁站着一对中年男女,应该是他父母之类。与此同时,校长也陪同在此,看来这事不简单。
而且对方来势汹汹,一看就是冲着盛祁来的。
盛祁站在老谭面前,老谭看见他来了,正要开口。站在他旁边的男生,就急不可耐地开口了。
他异常愤怒:“校长,就是他,他就是打了我,你可一定要为我讨回一个公道。”鼻青脸肿,染着黄毛的男子嚣张跋扈,率先就告状了。
老谭还没弄清楚情况,他身边的父母就开始为他撑腰了。
“校长,既然打我儿子的人找到了,按照校规,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吧。不过这该赔偿的医药费还是要付的。”很显然他们并不打算放过盛祁。
他们不认识盛祁,所以说这话的时候,也未曾考虑过后果。他们听说过盛家,也听说过盛家的盛祁,但是未曾与以前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联系在一起。
校长还是那个校长,慕乔见过,上次自从慕乔那件事发生后,校长就对校园暴力事件生恶痛绝。但他还是很谨慎,不会就这样轻信对方的片面之词。
他问盛祁:“他们说的可是真的?你殴打同校学生?”
盛祁没吭声,校长火大了,差点指着盛祁的鼻子骂。他很生气,因为盛祁的态度,盛祁竟然不理会他,还做出这种事。
“你要是不回应我,那是不是证明他们说的都是真的?你的确打了严兴。”
老谭在旁边急得团团转,额头上也不停地冒着汗,他还在旁边催促盛祁赶快回应。
“盛祁,你快说呀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到底有没有殴打同学,这个严兴同学的伤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他比盛祁还要着急,当事人盛祁却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不止他着急,在外面悄悄偷看的慕乔也很着急,她是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具体事情,可从在场的表情,尤其是那几个人得意洋洋,凶神恶煞的样子。盛祁面无表情,似乎不屑于和他们争辩,她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。
慕乔急得是团团乱,和系统交流。
“你说盛祁是不是哑巴呀,别人都欺负到他脑门上了,他为什么不反击,也不为自己辩解。他难道还想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吗?”
系统并没表态,他有不一样的想法。
“也许盛祁有自己的主意。”
慕乔不那样觉得。
校长对盛祁印象并不深,但是盛祁学习成绩优异,多次获得竞赛的大奖,这点他还是有所耳闻,他是知道盛祁的情况。
他就等着盛祁给他一个解释,让他能够相信他的话,比起严兴的片面之词,他内心潜意识是偏向盛祁的。他和他们无恩无怨,他为什么要殴打严兴,总是需要理由。
校长对盛祁的不吭声是很生气的。
“盛祁,你快说话呀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他催促着盛祁赶快应声。
盛祁却像是某根筋不对劲,就是不愿意说话,老谭也快急死了。
“盛祁,这件事和你有着密切关系,你别以为你不出声,这件事就能这样了结了。你不出声,别人只会以为你心虚。”
好歹也是他班上的学生,而且还是他班上成绩最好的,一旦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,盛祁就会成为大家讨论的对象。甚至还极有可能记录在他的档案里,成为他以后的一个污点,对他的前途有着很大影响。
盛祁不吭声,最得意的就是莫过于严兴和他们的父母了,他们可以随意地给盛祁泼脏水,盛祁一句辨别的话也没有。
严兴的母亲道:“这还有什么可说的,分明就是他干的,他把我们家的严兴害得怎么惨,怎么着也得受到惩罚。”
严兴父亲也道:“也不知是哪家的父母,养出这样的败类,简直是家门不幸。”
“校长,我们也没别的想法,就是想为我们家的严兴讨回一个公道。既然他都默认了,那你可要按照规矩,好好处罚他们。”
校长也跟他们保证,让他们放心。
“严兴父母,你们放心,如果这件事查明是盛祁做的,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,会按照学校的校规处罚他们的。”
校长自认为还算很公正了,奈何严兴一家人根本就不领情,还得寸进尺。
“校长,你可不能偏心这个学生。况且,这也没什么可查的,就是这人打了我们家的严兴,我们可是有人证。”
“人证?什么人证?”校长东张西望,也没看到其他人。
“严兴,你来说说人证在哪里,让他们过来给你作证。”
严兴这边也按照父母的话,把自己的人证叫来了。说是人证,其实不过是和严兴平日里玩要好的几个小混混,他们平日和严兴厮混,不务正业。当他们被叫来作证,自然是站在严兴这边,他们话是没有说服力的。
奈何几人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,看到他们这样子,其他人都有所动容。
校长看到他们这样子,也很错愕。
“你们这是怎么了,和人打架了,脸上为何带着伤?”
其中一人开口,怨恨地看着盛祁。
“校长,我们会弄成这个样子,都是盛祁干的。他打了我们,还威胁我们不许告状,不然不会放过我们。”他做出一副鼓起勇气的样子。
其他人也是同样点点头。
校长困惑了,看向他们,同时还看向盛祁,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相信他们的话。
“你们说你们弄成这个样子,是盛祁做的。可你们这么多人,盛祁只有一个人,他如何是你们的对手?还有,盛祁为什么要打你们,他有什么理由对你们动手?”
他一连几个为什么,问几个少年哑口无言,额头上甚至冒出了汗水,他们紧张极了。生怕被看出了什么破绽。
严兴父母见这几人回答不上来,担心他们会说错话,导致露馅。
两人很不满校长的态度。
“校长,你这话是什么?你是怀疑他们说谎欺骗你们,还是觉得他们给盛祁泼脏水,事实真相不是这样的?”
校长:“严兴爸妈,我可没这样说,这是你们的想法。”
严兴父母道:“校长,我们也不为难你们,你们还是赶快把这小子的父母喊过来吧,我们也很商量一下这赔偿医药费的事。”
校长没有办法,只好打电话让盛祁的父亲过来学校。不一会儿,盛远和助理风尘仆仆地赶到学校,在电话里他大概听老谭陈述了这件事。
盛远是盛家的家主,何曾经历过被老师请来的这种丢脸的事,一路上他脸黑得可怕,助理都不敢开口。
他到了后,也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,助理身为他的代言人,自然是替他说话。
助理道:“这事是我们不对,我们愿意赔偿。”
也没了解这件事的真相如何,就是当方面的给盛祁定罪,反正在他看来不论前因后果如何,能快速解决问题就是好的。
助理递出来的支票金额巨大,严兴父母看到数字眼睛都瞪大了,伸出手就要去接支票。
不料,在半途中被人截胡了,支票被人抢走了。他们愤怒地看向抢走支票的人,竟然是盛祁。
“盛祁,你什么意思?我们愿意接受你家的赔偿,你应该要感到庆幸,不然你以为你们家有什么臭钱,我们就会放过你。”
“那可不必,我不需要你们的原谅,这支票你们也没有拿去的必要。”说着在他们的目光之中,把支票撕得粉碎,他们眼珠子瞪大大的。
眼睁睁地看着这笔小额的巨款从眼前费了,他们气急败坏,就要找盛祁算账。
“你这臭小子,你什么意思?你是不愿意花钱了事,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。”
盛祁从头到尾没给他们一个眼神,他们讨不了好处,那就试图从盛远得到想要的东西。
“你就是这臭小子的父母,可真是有什么父母就有什么样子的孩子,把我们家的严兴弄成这个样子,说吧,你们打算如何处理这事。”
这事他们可不得打算就这么结束,他们要好好敲诈一番。
盛远经历过大风大浪,岂会因为他们这点小威胁就轻易妥协了。
“刚才给你们补偿的支票,你们没把握住,是你们没用。”
他的态度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,简直要气死这对夫妇了,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人。
“你是什么人,说话这么嚣张。是你没把孩子教好,把我们家孩子打了,难道不应该道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