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被一只大掌按住,拉开他与靳高衍的距离,徐浅呼吸浓重地抬起眼眸,红晕从他的额角一直蔓延至耳根,眼底的渴望毫无掩饰。他气恼地瞪着靳高衍,男人却满脸戏谑瞧着他,不发一言,依然倨傲如王。
徐浅心烦意乱地收回目光,用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尖用力掐左手虎口处,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,绝不能被靳高衍的沉木香诱惑。靳高衍就是故意看他出糗!
徐浅用尽残存的一丝定力撑起身体,一条腿刚半蹲起来,尚未站稳,身体里一波热度触不及防地排山倒海袭来,他脚步不稳,嘤咛一声便倾倒在地。
好热,徐浅嘴里持续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,他用手捂住嘴,尽量压住喉咙里哼出的呻.吟,双腿不停摩擦,好难受,他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。
旁边的男人看好戏似的全程俯视着他,徐浅周身的沉木香气积蓄得越发浓厚,侵袭着他的感官,这种诱惑更激起他身体反应。约摸五分钟后,徐浅终于熬不住,视线投向靳高衍,双唇嗫嚅着乞求道:“求你,帮我。”他双眸沾染着迷蒙水光,面若桃花,红唇莹润得似蜜桃,整个人摆明着邀请Alpha宠幸他的意味。
“你不够资格。”靳高衍眼底的轻视像根针猛刺了徐浅一下。
他紧咬牙关,额头两条青筋突起,几乎要将牙齿咬碎。徐浅用尽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“滚”字。即便是要熬过似刀山火海的易感期,他也不希望被人瞧见这副靡乱不堪的模样。他宁可自己一个人熬过。
可偏偏,旁边的人赖着不离开。
吧嗒——羁押室里唯一的灯突然熄灭,室内陷入黑暗。徐浅稍微松了口气,紧绷的神经松懈一刻,也好,有黑夜遮掩,自己替自己缓解释放不至于被外人一览无余。黑暗中他的手动作着,嘴里忍不住轻哼起来。
当徐浅发出又一声满足的叹息时,他忽感到醇厚的沉木香充盈在鼻尖,靳高衍凑近了他。
“滚出去!”身体热度稍微缓解,徐浅的意识恢复了些。
徐浅在暗夜里听到一声轻笑后,瞳仁睁大如铃铛,他的手腕被靳高衍抓住。
“怎么办呢?你成功挑起来的——”靳高衍鬼魅的声音刺破他的耳膜,按住他的手。
妈的!徐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。
没到一半徐浅整个人忽而被靳高衍拦腰抱起来,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,后颈项被一只手掌托住。Alpha高大结实的身体贴住了他,将他固定在墙壁与他之间无法动弹。
清凉柔软的唇在一瞬间含住他的唇瓣,反复用力吮吸他的嘴唇,徐浅唇上生了火,靳高衍的信息素完全覆盖了他,徐浅大脑一片空白,本能地沉醉在顶级Alpha索求不断的热吻中。身体的火刚被压下去一丝一缕,这会儿犹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。
徐浅呼出的气息烫到灼人,心脏陡然失控似的狂跳不止,整个人几乎要燃烧起来。靳高衍的舌头在蛮横地翘他的牙齿,他顿了两秒,很快自觉地启开接受Alpha灵巧的舌在他口腔里胡搅蛮缠,四处煽风点火,反复舔吮着他的津液。其实这男人不怎么会接吻,动作粗鲁又毫无章法,偏头在狠狠地吻他,可徐浅没半分力气抵抗,内心凭着本能甚至隐隐地渴望他再多一点。
靳高衍到底是控制住了,只是手往下探去。
……
身体里翻滚的热度终于冷却下来,徐浅全身汗涔涔的,虚脱似的沿着墙壁滑落跌坐到水泥地上。他欣慰地轻扬一下嘴角,尽管衣着凌乱万分,他并未失去贞洁,还好靳高衍瞧不上他。
靳高衍扔下一盒抑制剂后,大步离开羁押室。
徐浅循声摸索到试剂盒,怒火直冲头顶,这男人摆明着故意的!带上了抑制剂还不及时拿出来救他,妈的除了没占有他的身体,刚才占了他不知道多少便宜,身体都快被他摸光了,嘴唇也被他亲肿了!
徐浅满肚子窝火,粗暴地撕开抑制剂包装盒,取出一支,拧开瓶口一口气喝掉,不解气,扔下空瓶后又猛喝了一支。
几分钟后,那种迫切需求消失了。这种抑制剂比他平日买的效果好不少。
夜深了,羁押室静得只听见自己深深浅浅的呼吸声。徐浅蜷缩在木板床上,脑袋枕着手臂,却如何也睡不着。刚才的场景电影一样在他脑袋里反复回放,为什么他能和靳高衍吻得那么疯狂!想起来心脏还噗噗噗狂跳。
好丢人。他想找条地缝钻进去。
翌日清早,他被不锈钢餐盘摔落地板的声音惊醒。徐浅揉了揉眼睛,眉头皱起,空气中混合着他与靳高衍的信息素气味,昨晚他们——他要抓狂了!
两个硬邦邦的馒头滚到墙角,徐浅肚子咕噜咕噜叫嚣两声,昨日未吃晚餐,加上与靳高衍那么激烈,此时饥肠辘辘,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。
他必须要出去,活着出去。
徐浅费力地走去墙边,弯腰拾起两个冷却的馒头,将弄脏的皮剥掉后往嘴里塞。
他的双眸恢复了冷静锐利,如鹰一般盯着一米开外紧闭的门,这会儿他才有心思去思索如何离开,可惜昨晚意乱情迷,错过了求靳高衍带他出去的机会。
时间不知过去多久,铁门再度被推开。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迈步过来,不由分说将他双手反扣在背后,系上尼龙绳。他大声争辩几句,嘴上突然被黑色胶带封口,随即,脑袋被套上一个黑布袋,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。
一股刺骨的寒凉从脚尖涌上来,他们是要灭口吗?徐浅惊恐地挥舞双臂挣扎,却被两个强壮的Alpha士兵制服得一动也不能动。
他几乎是被他们架着手臂硬拖上了车。
徐浅听到前面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。挣扎无用,他深吸一口气,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静观其变。他向来与人无仇无怨,何来至于被人莫名地灭口?
努力睁大双眸保持着对四周的警觉,汽车车速飞快,车内始终无人交谈,一路沉默着。车内除了自己的信息素气息,他闻不到任何其他信息素。士兵们行动时向来严格封闭腺体,不会释放信息素。
不久以后,徐浅在白茶香气中隐约嗅出一种清淡得几乎感知不到的异样气味,那微弱气味有些刺鼻,像化学药水的味道不甚好闻,他不知道是什么,只感觉脑袋晕乎,便仰头靠向椅背。
*
徐浅缓缓抬起眼皮时,目之所及是一片金碧辉煌,高高的吊顶上垂挂着巨大的金色水晶吊灯,四下墙壁装饰着金色墙漆,实木桌椅全是明黄古朴色调,他仿佛走进一个皇宫。徐浅眨了眨眼眸,诧异地环顾四周几圈,以为是在梦里,试图用指尖掐自己手背时,感到双手被捆,这不是梦!
这是哪里!
他想喊,嘴巴仍被胶带封住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的身体被捆绑在一张厚重的梨花木靠椅里。
正当他惊恐未定时,两扇门突然自动打开。徐浅循声望去,怒目圆睁,该死的,居然是贺柏昆!
“哈哈哈,徐浅,我这儿环境不错吧。”贺柏昆穿着白色浴袍,腰带未系,内里仅穿着一条花色三角内裤,徐浅想自戳双眼,随即便收回目光。
贺柏昆迈着长腿快步踱至他身旁,他的信息素是冰泉气味,徐浅只感到一盆冷水往身上浇了个透,凉意沁身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当贺柏昆倾身靠近他,伸手挑起他尖细的下巴时,徐浅下意识朝侧旁扭过头去。
“呵,有个性。”贺柏昆细长的眸子微眯起睥睨着他,顺手扯掉徐浅嘴唇上的胶带。
徐浅的下巴被指尖掐住,嘴唇也被撕裂开,他吃痛,回过头愤然道,“贺柏昆,你干什么!放开我!”
“徐浅啊徐浅,你是第一个敢跟我玩猫捉老鼠游戏的,有意思。”贺柏昆忽然松开手,走到靠墙的一张乌木桌边,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棕色雪茄,点燃后抿了一口,又折回徐浅身旁,将嘴里一口烟气全喷到徐浅脸上。
咳咳咳——徐浅被一团白雾包围,一阵恶心,猛咳了起来。
“今天我吃定你了。”贺柏昆眸光里倏然透射出血色的狠意,他将才抽几口的雪茄往水晶烟灰缸里用力按灭,动手便开始撕徐浅的白T恤。
徐浅脑袋轰然炸响,踢腾双腿大喊“滚开、滚开……”。
他的T恤就像一块破布被贺柏昆一瞬间轻易撕碎,徐浅赤着膀子,惊恐地抗拒。贺柏昆的魔爪正伸向他的裤头。
“我是靳高衍的人,你滚开!”徐浅声音颤抖不已,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发抖。
贺柏昆的手骤然间顿住,挑了挑眉,眼底闪过一丝厌恶,“徐浅,你还是处吗?”
“不是!”徐浅没有任何犹豫急切冲他道,“我是靳高衍的人,是他的Omega,我是他的人!”
贺柏昆站起身,不屑地瞥他一眼,“就凭你?靳高衍会瞧上你?”他托腮端详着徐浅,徐浅也死死盯着他,徐浅不知道贺柏昆在打量他什么,他眼中全是探究的意味。
过了会儿,贺柏昆走到扇形门旁按下一个紫色按钮,片刻以后门打开,穿着藏青色镶白边制服的两名侍应走进来,鞠躬后恭敬地问:“少爷,请问您有何吩咐?”
“带下去,验身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