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见了,心疼的不行,心脏一抽一抽的,怎么也呆不住了,到底还是从树丛里悄悄走了出来,小碎步跑上前来,蹲到地上。
墨淮摔了个狗啃泥,面前突然出现了沈念清丽的面孔,脸色瞬间暗了几分,很快又恢复如常,呲牙咧嘴地扯出一个笑容:
“哥,不是让你不要看么,怎么又来偷偷看我了?没事,一点都不疼。”
说罢,不等人回答,闷哼一声,用手肘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,脸色却瞬间白了,呼了一口气,重又倒回了地上。
“你快别动了,老实呆着吧你!哪儿摔坏了?疼不疼呀?”
沈念眼圈儿红红的,仔细查看着人的伤势。
看到人腿上好大一片擦伤,再也忍不住了,眼泪大滴大滴夺眶而出,蹲下身,拉着人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:
“老实呆着,我来背你!”
说着,他紧咬牙关,硬生生把比自己高,比自己重的少年背了起来,嘴唇都被咬出了淡淡的血迹。
“哥!”
墨淮叫了一声,沈念以为他要说什么,却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一面艰难的朝前走着。
没想等了半天,却什么都没有等来,脖颈后面突然变得湿漉漉、热乎乎的,跟被小猫舌头舔了似的。
“哥,我现在太弱了……”
墨淮好半天才抬起头来,声音闷闷的,带着浓浓的鼻音:
“但你放心,我一定会变强的,我只有变得很强很强,才能保护哥哥,一辈子都不让人伤害到哥哥。”
“你……”
沈念心跳乱了一拍,到底什么都没说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严师出高徒,再加上墨淮自己又肯钻研,武功果然日渐增益。
不过两年的时间,高楼大树上下自如,来自于无形之间,跟师傅对打的时候,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一招就倒,往往几十个回合也分不出胜负。
沈念每每做完了家务,便搬把小凳子坐在院落里,托着腮帮子,看着人弯弓搭箭,百步穿杨。
少年一袭黑衣,如同旷野里野蛮生长的荆棘草,丰神俊逸,眉目如画。
辗转腾挪间,手中的长剑被他舞出猎猎的风声,沈念不觉看呆了,耳根染上了浅浅的热意,脸颊也越来越红。
只闻得咔嚓一声,沈念吓了一跳,心脏怦怦直跳,却见墨淮嗖的一声宝剑入鞘,款步上前,递上一枝盛开的腊梅,眼里噙着温柔的笑意:
“送你的。哥哥喜欢么?”
沈念心中一阵悸动,如同春天冰雪初融、被风吹皱的湖水。
他点了点头,伸手想要接过那朵腊梅,墨淮却虚晃一步闪到一旁,狡黠地眨了眨眼睛:
“不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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