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清早,屋门被咚咚敲响,蓝沁此时温香软玉在怀,丁香小舌透着诱人的艳色勾着她的心弦,她已是箭在弦上,却被扰了兴致,脱靶了。
“哪个王八羔子败老娘兴致,你最好有正事,不然我…”蓝沁搂了搂睡衣骂骂咧咧的打开了房门,一见来人,立刻噤了声。
“不然你要干嘛,把我大卸八块?”第五霄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,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一下明白了她气鼓鼓的原因。
“我哪敢啊凤长老,你现在揍我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。”蓝沁没好气的侧开身体,让第五霄进屋了。
“这你就错了,其实以前的我要是真想揍你,你也是一样的结果。”第五霄戏谑的眨眨眼。
蓝沁想反驳,脑海里却闪过了她在邪影教打碎日晷和推开那扇防火门时的模样,一时怀疑,以前的切磋,是不是这女人放海了。
还好当时直接把第五霄给招揽麾下了!
她忍不住为自己当年英明神武的决定而沾沾自喜,走到水吧台倒了两杯红酒后才问,“别告诉我你这么早来就是为了打压我几句。”
第五霄接过酒杯嗅了一下,而后朝着卧室方向打趣蓝沁:“这本来是好酒,就是沾了其他味道之后,多少有点艳俗了。”
蓝沁听懂了她话外的意思,很贴心替她的打开了通风净化,不在意的道:“这有什么,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吃素。”
第五霄没有反驳吃素一词,对于穆槿这种拉拉小手都要害羞半天的小孩,她必须徐徐图之,况且他还只有十六岁,着急不来。
“我准备离开无日城,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这么着急去过二人世界?大姐,你知不知道邪影那边留了一屁股事情等着擦呢!”蓝沁的声音都大了几分。
“你在指望我帮你管帮里的事情?你手下的分舵主吃干饭的吗,而且你现在有你老爸给你撑场子,还怕啃不下这个第一的名头?”第五霄以前就不爱掺和道上的破事,只想安安静静当一个打手,更别提现在了。
说到她爸蓝岷,蓝沁短暂的沉默了片刻才指着手机里的录像问第五霄:“那尊敬的凤长老,灵媒呢,这么多的灵媒怎么办,这一时半会也处理不掉啊,走私的灵媒我也不好放归掉吧,这天南海北的都有,这帮子小家伙还没找到家,就会被重新抓走吧?”
的确,灵媒的幼崽在哪都是抢手货,修灵者除了定了契约的本命灵媒,也会私下买卖一些其他的灵媒驯化使用,大家族驯养灵媒军已经是个心照不宣的事情。
“灵媒我倒是可以帮你处理,不过这么大的工作量,没点资金可不行。”第五霄对着蓝沁搓了搓手指。
穆槿还小,养孩子可是需要很多钱的。
“你可真能算计,堂堂第五家大小姐,朝我伸手要钱,那我直接卖给你们第五家,岂不是还能赚一笔?”蓝沁大跌眼镜,这个物质欲极低的女人,居然也有这么不要脸的一天。
“没办法,以前孤家寡人一个,唯一的追求就是抽口好烟,喝口好酒,现在就不一样了,总要攒点夫郎本吧。
而且你难道不清楚第五家为什么不和你争这批灵媒吗,怎么说也是共同缴获。”提到夫郎本的时候,第五霄语气里还小小的骄傲了一下。
蓝沁好一顿龇牙咧嘴,当时那林沛婉拍拍屁股就带着军队走了,半句没提那些灵媒的事情,这第五家摆明了是想独善其身,把剿灭邪影这事完完全全的推给了蓝焰,邪影教稳坐□□霸主多年,交好的帮派不少,日后她想在道上树立威望,并不简单。
于是她竖起三根手指,“三百万!”
说完她一阵肉痛,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赔本买卖,这上千只灵媒如果全数卖出,起码能赚九位数。
可惜买卖灵媒也有个过程,她实在是养不起那么多的数量,况且这些还在长身体的小家伙,光是吸食灵气,都要吸掉半个大灵石矿了。
地下城已经塌了,眼下既没有父兽哺育,又没有灵力支撑,这些幼兽很快就会虚弱致死。
“加个零。”第五霄也伸出三根手指。
一听数字,蓝沁连喝了两杯红酒才忍住了想和她打一架的冲动,“你想挖我的夫郎本填你的夫郎本?你这和勒索有什么区别?”
“战前许诺的好处,战后得兑现把?你想坐稳位置,这是第一步。”第五霄优雅举杯,与她轻碰了一下。
听了她的解释,蓝沁想起战前动员时姐妹们已经经历了一场苦战,当时第五霄许下巨额的报酬,除了增长士气以外,居然已经为她夺取□□霸主铺了路了。
撒钱的确是拉拢人心最快捷的方法。出来混的,除了第五霄这种头脑不灵光想来体验生活的,其他哪个人不是为了金钱呢?在钱这方面守信,可比那些所谓的姐妹义气靠谱多了。
这波奖赏到位,蓝焰帮名头就可以打出去了,她没了火气,感动的抱住第五霄道:“你真是太靠谱了,我要是个男的,现在就嫁给你。”
第五霄被她抱住,本能的想挣脱开,余光却瞥见了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韩陌。
他把衬衣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,看着比穆槿还要保守一点,但还是没呢遮住颈项上斑斑点点的痕迹,他乖乖站在房门口拐角处,眼神捕捉着蓝沁的动作,明明不是可爱类型的帅哥,看着倒有几分呆萌可怜。
第五霄伸出的手一转方向,搂着蓝沁道:“想嫁给我倒不是不行,也不用你变性,只要把你包的那个玩具送走就行。”
本来埋在第五霄肩窝的脑袋一下抬了起来,蓝沁原本调笑的语气也正经起来,她严肃提醒第五霄:“玩归玩闹归闹,别拿我对象开玩笑。”
“对象?”第五霄一听这个词更有兴趣了,“你想通了?”
“想不通。”蓝沁眼皮低垂,她逼着自己忘记,都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染宁了,要不是八角塔的幻阵,她都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。
“一开始我是因为他的脸才包养他,只当他是个解闷的玩意,可我昨天才发现,他已经等我很久了,他不能再做染宁的替身了,我也不想再当一个混蛋了。”
这样的情感剖白从一个情场浪子的嘴里说出显得无比苍白,任谁听着都是哄骗纯情高中生的鬼话。
“你听到了吧?”第五霄推开了蓝沁,问墙角的韩陌。
在蓝沁呆愣的目光中,韩陌点了点头,一步一步的心甘情愿的走向了他的牢笼。
这话苍白吗,韩陌并不觉得,只要是蓝沁说的,他都会相信,毕竟这个女人平日里连敷衍的哄骗都不愿意施舍。
小两口温情一刻,第五霄不再打扰,刚刚她感受到穆槿那边的结界有了细微的波动,自家的小朋友应该已经睡醒起床了,她脚下的步伐变大,想要更快的见到他。
穆槿只觉得这一觉睡得香甜,他活动了一下身体,是许久没有过的舒坦畅快,好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。
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客厅搜寻第五霄的身影,按照习惯,她这会要么打算洗澡,要么就是会去侧卧眯一会,在穆槿的认知里,第五霄的睡眠真的很少,几乎看不到她沉睡入梦的样子。
然而都没有,本来想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分享给她的,穆槿有点失落,叫来了管家询问,才知道了她的动向,于是他自己乖乖的去洗了个澡。
第五霄匆忙而归,隔着屋门,她听见水声沥沥,又见人影窕窕,纵然屋内温度适宜,她还是无端起了一股邪火。
她的左手制止了已经握在浴室门把上的右手,随后整个人倚靠在了墙边。
热意上涌,明明已经很少在穆槿面前抽烟的她最终滑动了火机,薄荷的凉意进入鼻腔,堪堪压下了那股令她烦躁的感觉。
哪有什么柳下惠,不过只是很会忍耐罢了。
现在时机还不成熟,哪怕不管那该死的天劫,她也必须考虑她是驭灵师的这个事实。
一直以来,与凤家驭灵师一脉的女子交合过的男子,一发入魂的概率十中有九,之前她没有恢复灵力时的那段荒唐岁月还算可控,现在恢复了,她不能确定身上还有没有这样强大的生育能力,就算现世有很多效果优质的避孕手段,也不敢保证对她能百分百的有效果。
穆槿不应该糊里糊涂的在花一样的年纪里孕育孩子,承受不必要的痛苦。
破禁后,她平日里见血后气血逆涌的毛病也有了解决之法,只需要带动灵气在经脉中游走一段时间,就能极大程度的环境痛苦。
想到这,她开始怨恨自己,明明只是皮肉之苦,却要用背叛穆槿的方式去解决,她盯着雪白的天花板,第一次开始嫌弃起了这一副躯体。
“幽,你回来啦,可用过早饭了?”
浴室门打开,穆槿伸手在第五霄眼前晃了晃,沐浴露的香气混着水汽钻进第五霄的鼻腔。
她一把搂过小家伙瘦弱的身躯,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,说话的声音都闷闷的,带着诸多悔恨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何故道歉?”穆槿不明所以,可对方的状态看上去十分地沮丧,他学着以前第五霄哄他的样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背。
许久,第五霄才略带委屈的说:“我之前和别的男人有露水情缘,是对你不忠。”
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,穆槿听后心头泛甜,像泡在了蜜罐中一样,他忍不住的噗嗤笑了一声。
第五霄幽怨的抬头,双手捧着他的脸问:“这有什么好开心的。”
“哪有女子说自己不忠的,自通房侍人,到偏房簉室,再是正夫平夫,可都是仰仗着妻主的鼻息而活的,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样的言论,不过谁不希望妻主只心属一人呢,你会这样想,我真的很开心。”穆槿很认真的照着穆家后院男子的身份掰着手指头数数。
第五霄无奈的握住他的手,本想解释自己没有通房,也没簉室,可上一世不能代表这一世,她无从辩解,只好亲了亲他的嘴角。
软糯糯的唇肉还带着刚刚洗漱过后牙膏的甜味,薄荷根本压不住甜香带来的邪火,本来只想偷个香的女人终于没忍住,暗骂一声,伸出了舌头把甜味尽数卷进了嘴里,可这根本不够,薄荷烟草的气息一路攻城略地,划过齿间软肉,轻易地就找到了城中主将。
不过打了一个来回,那主将便丢了城池,露出任人宰割的模样,勾着薄荷烟草讨要好处。
第五霄第一次给他这样缠绵又带着侵略的吻,唇齿交融,那一下下的舔舐勾着穆槿腿脚发软,他忍不住的搂住第五霄的脖子,放肆的将身体的重量放在她的怀里。
随后那薄荷烟草一路向下,落在了他的颈项,第五霄温热的舌尖刚触碰到还带着水汽的肌肤,怀中的小孩儿就发出了一声小猫般的呜咽。
这样的呜咽声,第五霄不是第一次听到,上一次在那座金砖玉瓦的宫墙之中,他情动至此,情景却不似眼下这般缱绻自在。
她一把抱起他,让他背对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,随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,俯身裹住了他的耳尖,带着轻柔的撕咬,呜咽之声更盛了,她听见了细碎的声音和她说‘难受’。
“哪里难受?”第五霄在他的耳畔呢喃,热气拂过,令穆槿忍不住缩了缩身体。
他睁开紧闭的双眼扭头幽怨的看向第五霄,秋水剪瞳,水汽氤氲,盯的第五霄刚刚在浴室门口建立的的底线都快断了。
她带着薄茧的手指细细的把玩着上好的东珠,东珠的主人将背紧紧的贴住了身后之人的胸膛,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呜咽之声越发破碎。
白皙的画纸上绽放出几朵艳丽的娇花,第五霄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,呢喃道:“小槿,你的脖子开花了,真美,我好喜欢。”
穆槿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,明明上次在穆爷爷那与她也有个肌肤之亲,但是那种被药物支配后的感觉根本没有像现在这样,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清晰。
“你别说了。”穆槿羞耻想要捂住脸。
木系的灵媒,动情就会开花,第五霄重新吻住他,长驱直入之时,她擅长摆弄刀刃的纤长手指抚动着他粗壮的花枝。
花枝随着她略带粗野的动作颤巍巍的迎合着,疾风骤雨间,只听第五霄含糊不清道:“你该不会是只木槿花花灵吧?”
他当然不是,他现在只是一个被握住了命脉的可怜人。
他已经分不出精力去回答她了,细碎的呜咽也变成了粗喘,赏花人很懂得如何给予花灵养料,养分越给越多,最终,花枝的枝头开出了一朵娇艳至极的木槿花。
第五霄静静地拥着他,能清晰的听见他杂乱的心跳声和低低的哭泣声。
“怎么哭了,哪里疼了吗?”第五霄有些紧张,小朋友的皮肤太嫩了,纵然动作再轻,也免不了有弄疼他的时候。
小家伙忽然放声大哭,他顾不上拉好浴袍,转身把手腕递到第五霄眼前,“我的守宫砂又还在,上次也是,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?”
面对小家伙委屈的质问,第五霄纵使现在邪火焚身,也不得不哄道: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,是我招惹你在先,只是昨天你刚与墨螭分离,不好做大伤精气之事,才出此下策。”
“当真?”穆槿疑惑的盯着对方。
“肯定是真的。”第五霄帮他的浴袍拢了拢,随后把他抱进了浴缸里,又解释道:“床笫之事不仅仅只有阴阳结合,只要自然舒适,怎么做都可以。”
穆槿听到舒适二字,忍不住又红了耳朵,要说这个,那刚刚他简直舒爽的像是要上天堂一般。
于是他懵懂的趴在浴缸的边缘问:“那你刚刚也自然舒适吗?还是也需要我帮忙?”
第五霄听完差点都要把指骨给攥碎了,她一字一顿道:“我自然与你同感。”随后逃一样的钻进了备用浴室,打开冷气,打开冷水。
第五霄与邪火疯狂斗争之时还在忍不住的想。
“这人真的不是花灵变的吗?怎么可以那么蛊惑人心。”
要这样下去,过不了几日,她岂不是就要忍的爆体而亡,这要传出去,恐怕真的要野史留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