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？”面对戴书臣的发问，程二十摇摇头。

程二十：“集美，虽然是视频通话，但是我已经看出来你的憔悴了。考研固然难，实习也很苦，说好了同甘共苦，你却偷偷考研。”

戴书臣解释“哎呀，让你们报名，你们不报，今年怎么说呢固然内卷但是咱们沾一点点优势”

程二十“比如？”

戴书臣绞尽脑汁“比如网课有回放”

程二十“栓Q”

“我们看你俩确实挺好的，情情爱爱，你也没那么的恋爱脑，我们也不能说什么，虽然我们都怕你出轨，但是你俩订婚了。今年也能领证了”戴书臣打算滔滔不绝

程二十紧忙打断，要是说起这个可就说不完了“哎哎哎，别说这个，说毕业论文呢，太难了也，我写了一稿给打回来了，说我选题啥的还成。”

戴书臣“谁是你的指导老师？”

程二十“闫佳煦老师，伤寒杂病论专业课老师。”

“哦哦哦，你那可能费点劲，闫老师不是教授，我和仙女的指导老师是朱朱老师，正高主任医师还是教授，副院长。闫老师是学院派吧”戴书臣扶一下新配的眼镜

“虽然朱院牛，但是闫老师也挺好诶，年年带队得奖，她本人也挺优秀。”

范可人加入群聊：“姐妹们说啥呢？我刚去帮我妈洗菜呢，再说一遍。”

戴书臣简短复述一下“橙子的指导老师是咱伤寒杂病论的闫佳熙老师，咱俩是朱院”

范可人“那咋了？一样的，听说答辩当天没几个老师去，咱就祈求自己论文查重率过去就行。”

“哦，我的老天爷，该死的那位！”戴书臣叹息

程二十“话说，你们有李尹的消息没？我最近联系不到她了”

“我也没联系到”戴书臣翻看手机

范可人：“我和她的聊天停留在周三”

“我也是，群消息也是周三”程二十讲

戴书臣点头。“周三，我问她能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吗。她说应该是回不去。”

程二十“重归话题，说着说着话题就跑远了，你们初稿怎么着啊？”

戴书臣“我打算这两天回学校去找老师，实习也快结束了医院也痛快地给批假了。”

“仙女呢？”

范可人“一样喽，我也要回去找老师嘞”

程二十“我到时候好好招待你俩”

戴书臣询问“你不邀请我们看看你家新婚房？不是前段时间装修着了吗？”

程二十苦笑一声“亲人嘞，你不说我都忘了，我就去过一次，还是毛坯的时候”

范可人“上次你不还去婆婆家吃饭”

程二十“那是多久之前了，有一个月了吧，当时还是在产科的时候，我现在皮肤病科都快完事嘞。再说了当时我吃完饭回宿舍了。才不去掺和人家新房的装修”

范可人、戴书臣一听，咱这是两人家小情侣闹矛盾了啊，瞬间不提这个话题

程二十直接另起话题“对了，毕业考试时间安排下来了，5.13-5.14.”

“不是吧姐妹，我们怀疑啊，程二十你每天没有空和周警官谈对象，每天在你嘴里的小道信息太多了，这个又是听谁说的？”范可人那小表情简直不要太认真

程二十一脸骄傲脸“哦，你们指导老师没有和你们说吗？”又笑一笑“也是，我的指导老师就指导2人，你们老师不得带10个人啊”

范可人、戴书臣“……”

手机铃声响起。

程二十打眼一看是闫佳熙的电话，忙对着镜头讲“姐妹们我先挂了，老师来电话了。”

程二十语气带着一丝小淘气：“老师，您有什么指示？”

闫佳熙那边笑出声“别跟我贫气啊，快过来家里吃饭”

程二十“你老公要是在的话，我可不去啊，我避嫌”

闫佳熙“避嫌？我看你是避险吧，快来吧，前几天去内蒙古弄回来一只羊，全羊宴，来家里我带你一块过去。”

“我不去，我社恐。”

闫佳熙“我要是去医院接你，你可就瞒不住了。”

“我换件衣服就过去，等我20分钟。”

闫佳熙“行，我可在家等着你了，快着点啊”

闫佳熙拨通电话：“孟竹，告诉小皿，程程过去。”

“好嘞，姐，要不说还得是您呢，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”孟竹一如既往地嘴贫拍着马屁

闫佳熙“别瞎贫气，她俩又怎么着了？不是前些日子挺好”

“嗐，皿皿调走没提前和程程说，这不，唉，程程单方面冷战了。”

闫佳熙这边直接翻白眼：“程程多好一女孩啊，又不是那种腻腻歪歪的小丫头，和她敞敞亮亮的说，她能和皿皿闹？你表姐我都40了，还得操心他们20岁小年轻的事。”

“我也骂皿皿了，我说你女朋友多好啊，你不知道多少人眼红你，还作天作地的，皿皿想看看程程在不在乎他，直接测试过头了。我要是有这样的女朋友，我早就”孟竹话还没说完，

闫佳熙直接打断“你什么时候找女朋友啊？你比皿皿还大两岁了，你自己一个老光棍子还要意思给人家当军师说人家？”

孟竹刚刚的气势被打断蔫蔫地狡辩：“军师从来都不亲自上战场”

闫佳熙“那行，打一辈子光棍啊”

程二十“我的志向就是给你家和皿皿家看孩子”

闫佳熙“你气人呢？我们是丁克。”

孟竹改变话术“哦，那我到时候给皿皿和程程看孩子，让孩子长大了养我老。”

闫佳熙“滚”

地点也很熟悉，是简言之家里开的私房菜。程二十知道闫佳熙和孟竹、周子皿的关系，所以程二十能猜到大抵会有时来参加这个全羊宴。

进包间看到的那个后脑勺，程二十用脚趾头豆想也知道是周子皿，呵，不是走的坚决果断嘛，馋成这样跑好几百里地来吃羊？

程二十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，大抵是程二十小他们一些，所以大家很少叫嫂子，平时都是喊程程，小橙子。

程二十这边和白前下象棋玩的火热，有孟竹这位大军师在，程二十险胜，开心的和孟竹击掌，看到周子皿那张面如桃花，笑的跟中了一千万大奖一样。周子皿看到孟竹使眼色，走过来。呵，男人。

程二十起身离开，周子皿跟在身后。

程二十停在厕所门口“女厕所也跟着进啊？警察也不能这样啊”

周子皿见程二十与自己讲话。笑了

“笑个鸡毛啊你？”程二十不悦

“我想你了”

“想我的人多了，你排不上队”程二十不耐烦怼过去

“能买一张号码牌吗？”

“你当我是孙燕姿啊，给你一张爱的号码牌。”程二十要走进去

面对程二十的阴阳怪气，周子皿没有一丝不悦，微笑着从裤兜掏出一个金镯子。不由分说，拉起程二十左手，往手上套“我看到就觉得是你喜欢的。”

程二十要褪下手镯，周子皿攥住程二十手腕。“给你的就是你的，不喜欢你回家扔哪都行，别当着我面摘下来好不好。程程”

“呦，您面子真大啊，调走不和我说，回来也不讲，知道的您是我男朋友，不知道的还寻思您是我靠家呢。”

周子皿轻声更正呵责“小孩子家家的，别瞎说这个，咱俩是正经的男女关系，不是那不入流不三不四的关系。”

程二十梗着脖子不服气，嘟嘟囔囔“你管得着吗？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。”

“是我的错，没有第一时间和你商量，我见你实习那么辛苦，有时候还会被训哭，其实回家吃饭那天我就想说，那天你本身挺开心，结果接到医院电话训你，见你掉眼泪问我会不会一直守着你，看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累了睡着了，我就想过再找个时间说，结果就把这个事耽误了。”

程二十“别想拿着金子收买我，我可是真的伤心了。”

周子皿把程二十手往自己身上招呼“打我一顿”

程二十攥着拳“我可不敢袭警”

周子皿“骂我一顿，出出气”

“别吓我，骂你再把我自己弄进去受教育。”

周子皿柔声哀求“媳妇～”

“我走的这些日子一直想你，自己反思，那么好的未婚妻，自己不守着疼爱着，让别人骗去怎么办。任务完成我第一时间打电话，可是你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。”周子皿此时像一只大狗狗，委屈的耷拉着脑袋

（程二十插播：这都是假象，暂时的服软认错，只是为了取得你的永久信任。鳄鱼的眼泪不可信！！）

“呵，周子皿离开我玩的很快乐吧？”

周子皿现实一怔而后举手发誓“我没有，我时刻想你。天地可鉴呐。”

程二十酸溜溜“哎呀，有人和我说，你逍遥又快活，漂亮的姐姐围着你转，把你迷得呦，五迷三道的”

周子皿斩钉截铁“造谣”

程二十“周子皿你能不能别拉着我了，我真的想上厕所，我快坚持不住了。”

周子皿松开手，程二十瞬间进入女厕所。程二十洗手看到自己左手手腕已经被攥得红红的。

“哎呀，我擦”刚出门的程二十在转弯处看到周子皿吓了一跳“你有病啊，站这儿，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”程二十轻抚自己的小心脏，受不了了。要疯了。

“刚才工作人员提醒我不要在厕所门口等，领我到这等，我一听是你的脚步声就起来看看”周子皿有些尴尬。

“哦，那你继续等吧，我去吃羊肉了。”

周子皿跟在程二十身后“咱俩一起。”

“你爱跟着就跟着吧。”程二十不经意勾唇

进包间，孟竹使眼色示意是不是和好了，周子皿摇摇头。

程二十是挺开心的，至于周子皿嘛，他也是开心的，不开心的人嘛只有那人肉背回来还没吃到羊肉的石决明（闫佳熙老公）。

感情好转的一大特征就是说脸上笑模样多了，开一些玩笑不生气了。

程二十最后一个科室是简言之的中医男科。

说实在的有些尴尬，不是有些，是非常多，甚至程二十找科教科提议，希望自己不要去这个科室。

科教科领导讲：“救死扶伤医生天职，你不能因为他是男性，看男性疾病你就拒绝给人家诊治，不要有这种歧视”

“领导，这不是歧视啊，这是患者自身看到我就不自在啊，当然了我也不自在。”

科教科“肛肠科男男女女的患者都有，男医生女医生也都有，怎么人家接受度就高。”

“哦，知道了。服从安排”

转身程二就在微信上和戴书臣吐槽

程二十：我踏马的就来气，凭什么就我自己轮转这个科室，我宁愿去肛肠

戴书臣：可别这么说，我轮转肛肠的时候，我觉得我要崩溃了。

程二十：呜呜呜呜，我压根没看过几个真人的，这一下子我受不。

戴书臣：这是学习，神圣的。

程二十：哭死，简大夫太伟大了。

“程啊，过来看这个。”简言之的呼唤是程二十最抵触的，程二十全副武装，亏得捂得严实看不出男女。

病人走后，简言之批评程二十“你要记住自己是大夫，不要扭扭捏捏，你扭捏病人更紧张，本身他们就是顶着压力来的，你这样会让他们觉得难堪。”

程二十扣着手“我，我，我。我害怕。”

“你都要结婚的人了，你怎么，算了你是小丫头，我不能说什么。总之，你要克服住。”简言之觉得不能明说，这是以后的弟媳。还是和周子皿说一下吧，他百分百有办法。

见是周子皿的视频来电，程二十接起“喂？打视频干吗？”

周子皿“找你谈心”

程二十果断拒绝“没空，看书呢”

“研究异性呢？”

程二十合上书“既然简言之简大夫都告诉你了，你都门清了还问个什么劲。”

周子皿“我可以给你讲讲一个正常男性……”

程二十“不需要，看书就什么都知道了”

周子皿“我马上过去找你，等我10分钟。”

第二天上班的程二十显然和以往不一样，具体怎么不一样，说不上来，最明显的就是对病人没那么的怵头了。周子皿果然神医是也。

具体周子皿讲了什么，俩人发生什么，程二十打死都不说。周子皿也是闭口不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