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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第 2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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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医坐在床前给元红包扎,皇帝和侍君侧坐在桌案两侧的椅子上,元红边接受治疗边哭道:“皇上恕罪,奴婢无状污了您和侍君的眼!奴婢、您只当奴婢是一头肥猪,千万别因此怪罪……”

他揪起脑袋看向陆烬轩,未尽的话暗示的是白禾。他如此说,是因为比起被皇帝看见他赤条条的模样,给皇帝床上的人看见了是性质更恶劣严重的事。

毕竟他伺候皇帝这么些年,以两人的主仆情,皇帝看见他身子其实可大可小,何况他有伤在身,哭一哭这事就能过去。后者却是实打实冒犯了皇帝作为男人的尊严。

小公公也跪在御前,哀切哭求:“皇上要怪罪就怪罪奴婢吧!是奴婢说不清话,不会劝谏,这才害元总管污了皇上和侍君的眼!”

乍听小公公不称自己为干爹,元红稍稍一怔,随即更加悲从中来。

他们这些太监是没了根的,若非进宫前成过家,否则是一辈子没有儿子的。所以在宫中,太监之间最亲密的纽带和关系便是干父子。

元红身为司礼监掌印大太监,在皇宫在朝堂皆颇有权势,他的干儿子没一百也有八十。这个敢在御前求情告状的小公公是他干儿子之一,不如已入了司礼监的几个,却也是能在御前伺候,称得上颇有前途的一个。对方乍然不称干爹,他不清楚是因为在御前对方不敢叫,还是说这代表着皇帝的什么意思。

元红房间的门闭着,屋内只有他们四人加一名御医,其他人全在外头等候,听不见里头的动静,里面发生了什么,说过什么话外面的人俱不知道。在场的人都不蠢,不该对旁人说的话不会乱说。

“都别哭了。”陆烬轩揉着额角说,“朕也有伤,没太多精力。”

此言一出两个公公立时噤声,御医险些手一抖给元红一个伤上加伤。

皇上的语气好和善哦。

这位御医也算偶尔到御前诊脉的,什么时候见过皇帝用这种口吻跟宫人说话?哪怕是最得圣心的元红也经常被喜怒无常的皇帝骂!

白禾捧着一沓票拟看陆烬轩问话:“你干儿子说太后昨晚一离开就喊你去回话,并且把你打成这样,是不是?”

御医开始额头冒冷汗,不会吧不会吧?他不会这么倒霉吧?他这就要被迫听一个后宫秘密了?他能不能先出去啊!

元红虽然痛得要死,倒还没疼糊涂,他的干儿子能为了他去御前哭诉,暗地里告太后状,那是有一层“干父子”情分做掩护。即使因此惹怒皇帝,他也能扯着这个情分为小公公开脱。

可他本人绝不能当着御医一个外臣的面说三道四,他只能说:“回皇上,太后没有打奴婢,是罚奴婢没有伺候好皇上,紫宸宫走水本就是奴婢失职,奴婢该罚。”

白禾倾身越过中间的桌案凑近陆烬轩小声说:“太后定是因昨日两次被你落了面子而怀怒,元红是你身边人,打他一是发泄,二是找回脸面,三……亦是敲打。”

白禾代入“皇帝”视角,从他自身上辈子的经历出发,是真心揣测太后打元红有敲打陆烬轩之意。完全忽略了这是一对亲母子。

陆烬轩指间敲击两下桌案,“她为什么打你?她要你去回什么话?”

“自、自然是说紫宸宫走水的事。所以奴婢才因失职领了罚。”元红一口咬定。

白禾毕竟年纪小,又长在深宫,不好意思正眼打量不能体面地穿着衣服的大公公,便一直错开目光。

听到大瓜的御医已经快要抓不稳纱布了,匆匆忙活完终于能开口说:“皇上,臣已为元总管处理好伤,这就回太医署开方,晚些再将内服的药送到这来。”

“嗯。”陆烬轩不在意御医在不在场,有没有外人旁听吃瓜,因为太后杖刑大公公的事迟早人尽皆知。御医如蒙大赦,脚下生风溜了。

“元红,你是司礼监掌印?”陆烬轩问。

“是、奴婢是。”元红战战兢兢,几乎以为自己保不住这位置了。

“内阁的议案……票拟送到司礼监,是由你们批示?”

“是……不是!”拿不准皇帝态度的元红慌忙改口,“内阁的票拟自是要由皇上定夺的,奴婢们只是代皇上秉笔,若是皇上同意内阁的意见,奴婢们便批红照准;若是皇上不满意,司礼监便打回去。”

陆烬轩听明白了,司礼监太监就相当于皇帝的私人秘书,朝廷大臣是政客、政府文官。但司礼监却有一定的政治职能,具有像上议院一样通过或否决内阁议案的权利,只不过司礼监的决定以皇帝意志为准,原则上司礼监无法越过皇帝去处理票拟。

按照星际时代的说法,总结概括就是皇帝——国家元首的权利大于议会及政府。

“掌印在司礼监是什么地位、级别?”陆烬轩问小公公,“你来回答。”

等了会儿无人回话,跪着的小公公才意识到什么,壮起胆子抬头,“是、是问奴婢么?”

陆烬轩颔首。

“掌印太监乃是司礼监头一号的人,掌管玉玺,品级最高,几位秉笔名义上都得听掌印的。”小公公忙恭敬回答。

得到了足够的信息,陆烬轩站了起来,一面去牵白禾一面说:“去通知内阁,朕饭后去内阁和他们……议事,叫内阁大臣全部到场。”

“是,奴婢这就去传口谕!”小公公终于从地上爬起来。

“走,我们去吃饭。”陆烬轩捏捏白禾手,跟带孩子似的说,“跟大公公告别。”

元红吓得恨不得从床上滚下来,连连摆手:“使不得使不得!侍君折煞奴婢了!”

白禾看看陆烬轩,却是听话道:“元总管安心休养,我与皇上走了。”

元红硬忍着疼痛,跪趴在床上叩首,待二人走出门外,他才抬起老泪纵横的脸。小公公还没离开,转到床前蹲跪下来说:“干爹,皇上这到底是……”

元红在干儿子的搀扶下慢慢趴回去,语重心长道:“皇上胸有沟壑,往后在御前你得多思、谨言、慎行。”

停了停他方低声说,“咱们借向皇上求恩典请御医告太后娘娘状的小动作……皇上心如明镜。白侍君手里拿的票拟吧?票拟是何物,皇上再……也不会拿着票拟出门乱晃。怕是来我这之前,皇上便有了决断。”

小公公不解:“什么决断?”

“自然是皇上吩咐你去办的事。快去宣口谕去,别误了大事!”

“哦。”

元红趴着目送干儿子离开,心绪久久难平。

皇上看穿了他们爷俩明求御医暗告状的小把戏,但离开前皇上让自己正宠爱的侍君对他一个奴婢以礼相待,口吻就和带晚辈去走亲访友道别似的。这是安抚,亦是表态。

皇帝从出门时就确定了会去内阁,使“太后责罚内廷太监”成为——“太后杖责司礼监掌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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