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嬉冰弓箭手得手后,就迅速回了城;之后游安也谨慎的回防守城,也不大出城应战。
怕的就是遭北牧水军引到冰上,中陷阱。
要是冰塌了,一群旱鸭子,掉入冰水中,是活不了的!
战后,游安就向主公提议了练水军。
褚穆收到游安的建议奏报,她确实同意想练水军的,但奈何一时间没有练水军的好手。
荆州一战后,再攻扬州庐陵郡时,宗政冶凭攻水战进入褚穆眼里。
调查了宗政冶祖籍江南,从小有着水上白条之称,人又特别擅水战,又立了功。
褚穆酌情提拔了,命他组建水军。
还下令若练好了,宗政冶就是水军统帅大将军;若没达到褚穆的要求,宗政冶就得贬为卒。
游安理想就是将手底下兵卒练会游泳、会点水战。
这样以后攻伐北牧,他手底下的兵卒既可陆战,也可水战;
不只如此,以后彻底解决了北牧这个后顾之忧,转头再攻中原的那些水域州时,游安和手下的兵卒也不会闲着,反而会被更加重用。
只有被重用,才能打更多仗,立更多的功劳,以后封官封爵才会更高位。
就这样,北西边军和水军该训练的时候猛训练、该休沐时休沐。
游安却像是打过鸡血,不知道疲累的。
训练时跟底下兵卒一块儿训练、学游泳、学水战;休沐了,他还能有精神千里奔袭去郁林郡,在小壹倾面前晃晃存在感、陪陪倾倾。
……
春去冬又来。
临过年了,北牧那边没有再集结兵马来袭的意思。
由北牧朝廷里的暗探,向主公褚穆传回消息,‘北牧大可汗病危,几位王子都在一心争权夺位,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离了王都。’
尽管北牧陷入内乱派争,也还不是攻伐北牧的好时候。
北牧上层人斗得你死我活,也不关下头平民百姓的事。
毕竟北牧是游牧民族,平民百姓更多的是随处迁徙,离得王都远了,就不大沾染到上层人争斗的炮火。
但北牧同时又是个全民皆兵的族群。
要是褚穆这个下令攻伐北牧,北牧只会停止争斗,迅速集结兵力、连平民百姓都会自发抵抗外敌。
攻伐北牧还得等等,等天时地利人和之时。
而游安收到消息后,取消了休沐,加紧了练兵,连过年也不休。
次年。
北牧内乱形势更严峻,上层人争斗得已经不管下层百姓的民生了。
本来经过小冰河期的大雪,北牧草原被重创,羊牛马死了很多;又一场败仗后,下层百姓失了顶梁柱,多数百姓家庭女子顶着辛苦顶立门户,去借了印子钱买了羊牛马的崽,养着恢复营生。
然而就在羊牛马快长成出栏了,却发生了大面积牲畜疫病。
奴隶死了一批又一批,羊牛马也是倒了一栏又一栏,依旧没能止住牲畜的疫病。
北牧上层人却依旧在争权夺位,不管民生。
为了挑起北牧更大的内乱,褚穆让潜伏在北牧的暗桩,暗中挑起北牧百姓对北牧王室的不满。
暗桩听令办事时,简直不要太好挑拨离间了。
北牧百姓欠的是北牧官员的钱,还是高利息的印子钱,现在羊牛马全部打了水漂,却一样还得还钱还利。
还不起,就抓人卖了也要索取还钱。
而北牧官员之所以放高利息印子钱,也是因为他们要倒靠王子时上供;而王子们也需要钱来养自己的兵马。
百姓的营生、死活是什么?等他们坐上了王位后再说呗。
北牧又是族群游牧割据而居,便利了暗桩的小动作,远在王都、本无心内政的一众北牧官员很难察觉。
勤劳·暗桩·小蜜蜂经过半年努力,北牧平民百姓对他们的大可汗和王族失望透顶。
无论是哪朝哪国,底下总有那么一些无尽贪婪的蠹虫官吏。
再一次,北牧蠹虫官吏打着王子的旗号、与民争利,还屠了一个小部族,暗桩将消息散布整个草原。
失望又害怕的北牧百姓,再次撤离王都更远。
一躲就躲进了从前那些从来不敢去往的草原深处。
……
交州,过了夏和秋,又入了冬。
褚穆未让人先行通知,就带着林泉悄悄来了交州朱涯郡。
两人来得突然,等宗政冶和游安接到下属的禀报后,宗政冶吓了好大一跳。
宗政冶也不是心虚,而是惊吓褚穆也不多带点人,居然不顾自身安危就来了朱涯郡。
万一路上有刺客,道一句大不敬的话,主公大业未成身先死,这不艹蛋了么!
游安倒是比较淡定,他了解和习惯了,这风格很主公。
褚穆带着林泉,本来已经悄悄接近了水军和北西边军的训练地,结果还没半刻钟(约5分钟),就被一群兵卒当成细作被团团围住。
褚穆只好暴出身份,拿出佐证身份的玉玦。
包围的兵卒们派出一人,迅速去跟游安和宗政冶禀报。
游安和宗政冶看了玉玦,连忙赶去见驾。
褚穆见两人来了,立马打趣道:“我的两位大将果然没辜负我所望,兵卒们干练有速又机警,不错!不错!”
宗政冶过了惊讶,转瞬就皱着眉:“主公,您一个人来的?”
林泉面无表情,眼睛看着褚穆却一闪而过幸灾乐祸。
他是被主公召出汉边县县城,见到主公后,才知道主公要带着他单枪匹马到交州朱涯郡巡查。
本来林泉分分钟就想调头回去带点人的。
褚穆一句“不必”,再一拍林泉骑着的那匹马的马屁股,马儿就飞快跑起来,林泉想折回叫人也不行了。
褚穆见状,深知她的举措吓到新的这位小公举了,解(狡)释(辩)道:“不是啊,我还带着林泉,是两个人!”
顿时宗政冶更气了。
游安虽然早就了解主公、和习惯了,但心头也还是会糟心的,“主公,要不我们集体给您跪一个?跪到您认识到您的这般举动,着实是欠缺考虑!”
‘小公举们不好忽悠。’,褚穆:“……咳,本主知道了,确实是本主欠缺慎重、考虑轻率了,本主痛定思痛,以后不会再让你们担心。”
为了不让小公举下属们再揪着不放,褚穆连忙转移话题:“我欲攻打北牧,还没公布出去,只跟特定的几个人说了。”
“此次前来跟你们说一声,顺道来看看你们将水军训练得如何了?”
跟特定的几个人说,意思便是择定攻伐北牧的人选。
游安和宗政冶两人,大概率就是攻伐北牧名单上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