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,姜婉枝收到了黛姝从京城寄来的信。
信上是一些日常的问候,直到看到信的最后几句,姜婉枝脸色僵住。
姜婉枝来山庄已经快一个多月,长乐坊那边彩衣也将近一个多月没跳舞,京城里已经开始有传闻她就是彩衣。
黛姝对此也开始产生怀疑。
旁边的几人察觉到她脸色不对,萧施朗问道:“怎么了枝枝,是京城那边出事了吗?”
姜婉枝收好信,摇摇头说没事。
她是彩衣的事不能说出来,何况此时还要证明她不是彩衣。
萧施朗见她不想说便没再问,几人纷纷从房间里出去。
姜婉枝走在最后,脑中还在想着解决的对策。
前面的人忽然转身扶她:“这里有门槛,枝枝小心。”
姜婉枝看到凌玉忽然想起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,而且也在帮她隐瞒。
姜婉枝跨过门槛,抬头看他思索着什么。
凌玉松开手:“盯着我看什么呢?”
姜婉枝:“玉玉帮我吧。”
凌玉笑了。
萧施朗见后面的人没跟上,回头大喊:“你们两个在后面磨磨蹭蹭干什么呢?”
“来了!”
姜婉枝这才拉着凌玉跟上去。
姜婉枝过来后,凌鹤生难得好奇,问他们刚刚在说什么。
姜婉枝不好回答,只是说没什么。
凌鹤生便安静了。
接下来一些日子,凌鹤生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姜婉枝夜间从山上回来了,他刚想叫她,却见她第一个就往凌玉房间去。
用膳时也是,只见她和凌玉一直在说悄悄话。
凌鹤生难得搭上一句话,姜婉枝转头又跟着凌玉走了。
一如往常的晚膳,姜婉枝吃了一口菜,听见凌玉问她回信了没有。
姜婉枝点点头,刚想说什么只见旁边的人倏然站起来。
凌鹤生的饭还剩了很多,此刻站起来的模样明显是要离席,很是反常。
姜婉枝看他脸色也不太好,便问道:“鹤生你怎么了?”
凌鹤生心中压抑得难以呼吸:“……没事,我回房了。”
凌鹤生回房将门锁上躺在床上,额头冒出冷汗。
明明自从来山庄这些日子都没有再发作,他还猜测是不是已经好了,不知为何今夜会突然发作。
头痛的几乎快要晕眩过去,姜婉枝和凌玉相处的场景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。
凌鹤生用力攥着床单指尖泛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,粗重的喘息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好不容易喘口气,安静的房间骤然响起一阵敲门声。
凌鹤生瞬间清醒了不少,强撑的身体坐起来,挣扎之后衣衫有些凌乱。
“枝枝……是你吗?”
外面安静没有回应,但月光投下那人的影子却仍在停在门上。
凌鹤生整理好衣襟,走过去拉开门,见到的却是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,顿时心情如坠冰窖。
“怎么是你?”
“枝枝还在用膳。”
凌玉看着他:“你先前在府中隔一段时间便会闭门不见人,现在看来果然是有问题,这是得了什么病?”
凌鹤生不想多说,将要关门,只听见姜婉枝过来脚步声。
凌玉便先行离开了,后脚姜婉枝就过来了,凌鹤生仍是站在门口。
“鹤生好些了吗?”
凌鹤生点点头。
“鹤生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和我说,疲惫的话今夜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凌鹤生嗯了声,眼看姜婉枝又要走了,问道。
“枝枝又要去找凌玉了吗?”
姜婉枝点头:“嗯,我还有一些事要找他。”
“枝枝不觉得自己太依赖他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