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尘心中焦急万分,一想到沈念会单独和玄澈呆在一起,便担忧万分,不愿离去,可又实在无甚借口可找。
正在他心如油烹坐立不安之时,王青推开门,急匆匆地跑了进来,扑通一声在玄澈面前跪下:
“陛下,不得了了!婉妃娘娘伤心欲绝,突发心疾昏了过去,口中嚷嚷着要见陛下!哎呀,要不您快去看看吧!”
“什么?”
玄澈凤眸微眯,衣袖一甩,往殿外走去:
“婉妃又作什么妖?上次便说突发心疾来诓朕,其实人好得很,这次朕倒要看看——”
眼看他已经走到了门边,却突然回过头来,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砚尘:
“砚爱卿,你回府休息吧,不必守在这紫銮殿了。”
谢天谢地,婉妃最会使小性子,照她那个性格,定会死死缠住玄澈,不叫他离开。
无论如何,沈念今晚总算是无事了。
砚尘暗地里松了一大口气,微微颔首:
“是。”
伴随着宫门的开启,刺骨的冷风灌入殿内,又牢牢关上来。
沈念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,尽量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四周。
目力所及之处,除了戴着黄金面具的影卫外,空无一人。
沈念又惊又喜,失而复得的冲击让他几乎不能自持,勉强扶着后腰撑起身子,一手反撑在床上,一手托住孕肚:
“咳咳,这位公子,请留步——”
他的声音细细弱弱的,大肚子一挺一挺的,整个人摇摇欲坠,甚是叫人揪心。
可砚尘却跟没听到似的,站起身来,拂袖离去,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。
“不要走,回来,等等!”
沈念顿时急哭了,强撑着身子就想下地追赶,奈何身子才刚勉强挺直,腰部就传来一阵针刺的剧痛,凄厉地呻吟一声,就往一旁栽倒,来不及稳住,重重的砸在了绵软的床垫上。
他用尽全部意志力忽略着孕肚里传来的阵阵紧缩,细弱的胳膊拼命撑着床沿,到底还是无力起身,扑通一声,又再次倒了回去。
“呃……”
旧伤入骨的腰椎仿佛要生生折断一般,沈念痛的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,脑海中一炸一炸的闪过层层黑雾,闭着眼睛喘了许久,才勉强恢复平静。
腹中躁动愈演愈烈,丝毫没有平息的趋势,他勉强摸索着被褥,在贴近床头柜的地方,指尖却突然触到了压在瓷枕下的什么东西。
这是什么?
明明方才还没有的!
沈念心头一紧,迅速拉过被子盖住脑袋,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。
他眨着眼睛,好容易适应了黑暗,把那物摸到眼前一看。
只见是一方小小的香袋,黑色的,勾勒着隐隐的暗纹。
……见文案最后一行